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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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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想去哪玩?”

滕玉意挨着阿姐坐下:“慈恩寺离书院有点远,第二日还得上学呢,要不去青龙寺也成,那些登进士科的才子有所谓‘慈恩寺题名’,我们这些女才子不妨就来个‘青龙寺题名’。”

女孩们眼睛一亮,都说这主意有趣。

武绮原本正跟柳四娘下棋,闻言笑着指着滕玉意:“我早说滕娘子好玩,你们不信,且瞧着吧,待会她还有更多好主意呢。”

这一整天憋坏了,女孩们说笑时便分外肆意,直到歇寝时辰到了,各人脸上都还带着笑意。

滕玉意和杜庭兰刚回屋,四位女官就联袂前来巡视。

简女官似是负责东边走廊,走到滕玉意和杜庭兰的屋子时,先是随便看了看,接着便温声说:“今日是你们进书院第一日,可还适应得了?”

说话时目光在滕玉意身上停留了一瞬。

这番话不露痕迹,但滕玉意知道,简女官要不是受蔺承佑所托,绝不会有此一问。

她忙说:“劳简先生挂怀,一切都好。”

简女官:“你二人功课不错,我是司读,日后念书时遇到一应不懂之处,都可以过来询问我。”

杜庭兰和滕玉意低头敛衽:“是。”

简女官让使女递给二人一个提篮:“院长有令,学生们需敬惜字纸,往后不得用家里带来的那些桃花笺、绿金笺了,而需统一用书院发的纸墨,每半月会发放一回,用完了可以同先生说。”

姐妹俩接过提篮,恭送简女官出屋。

关上门窗,杜庭兰看时辰不早了,便回房换衣裳,滕玉意顺理成章拎着提篮回了西厢房,摸了摸,面上是笔墨纸砚,底下却藏着一个小漆盒。

打开看,里头是一匣子三清糕,旁边还附着一封信,上头歪歪斜斜写着几行字:

滕娘子,你在书院里好吗?一定没有在家里自在吧,这个月怕是不能约你出来除祟了,我们给你做了三清糕,你吃了就安心念书。

落款写着:绝圣、弃智叩上。

滕玉意望着这潦草的信笑起来。没头没尾的一封信,当中还夹杂着不少错字,然而一字字读下来,只觉得信里的心意贵重万分,可惜她这边不能回信,只能托简女官回一句“安好”。

接着她又看了看信的底下和背面,蔺承佑许是为了避嫌,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滕玉意用烛火把信点燃,耐心等灰烬燃尽,然后在窗前和床前布好机关,到对屋跟阿姐挤在一张床上睡。

躺下后杜庭兰替滕玉意掖好被角,回想这一日,只觉得无比乏累,望着帐顶感叹道:“书院的第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滕玉意板着手指头数日子:“四月初八,还有小半个月才能出去玩呢。”

“快了快了。”碧螺和红奴睡在床边的榻上,起身吹灭灯,笑道,“明日还要早起,娘子早些睡吧。”

翌日,成王府。

蔺承佑穿戴好出门,宽奴过来禀事:“世子,今早依旧无事。”

蔺承佑默了默,昨日是滕玉意入学第一日,昨晚为了等消息,他大半夜才睡,据简女官回报,昨天白日无事。

看来晚间亦无事。

他看了看宽奴空着的双手:“只有这个?没有别的?”

宽奴顺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愣了愣:“只有这个。”

书院看得那样严,难不成世子还指望滕娘子再送一盒鲜花糕出来?

蔺承佑暗想,书院膳食是统一的,学生们一律不得饮酒作乐,滕玉意忍得住酒瘾,小涯那老头未必忍得住,他本以为滕玉意会托他替她带酒,对他来说这事不算难办,只要他想去找她,书院再严也拦不住他。

可惜滕玉意压根没提,应该是怕太麻烦他,他只好改口道:“专门派个人在书院附近等简女官的回信,整日守候,一刻不得离开,记住了吗?”

宽奴忙说:“早派人过去了。对了,据说浴佛节那日书院会放假。”

蔺承佑脸上这才有了点高兴劲,琢磨一下:“知道了。”

说话间不动声色看了看街对角,上了马,直视着前方道:“我身后这‘尾巴’跟得够久了,你们还没弄明白上家是谁?”

“差不多摸清楚了。”

“那就抓吧。我要活口,动手的时候别叫他死了。”

宽奴无声点了点头。

蔺承佑催马赶到大理寺,先去停尸房找陈仵作,再去办事阁寻严司直。

严司直正仔细核对胡季真和李莺儿的两份卷宗,抬头看到蔺承佑,忙说:“蔺评事,我已经把两案的相似处都整理出来了。”

蔺承佑坐下来一看,共三处:

第一、两名受害者都被邪术取了魂。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作案手法,基本可以确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第二、两名受害者都住在义宁坊。

第三、遇害前都去过得善大街。胡季真是回家时必须经过得善大街,李莺儿是在楚国寺坠井的,而楚国寺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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