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 / 2)
“你可别忘了,喻白川这家伙和阳长一样,嘴巴漏风啊。”因子虚笑容可掬道:“所以您还是乖乖听我的嘛。”
好像有什么怨念在心中呼啸而过,葛丰正就像秋风萧瑟里一颗蔫蔫的老白菜,好落寞好可怜的样子,他挠了挠花白的头发,就好像要把因子虚掐死一样的架势,愤愤不平道:“你这毒,我没办法,我是真的没办法。”
如果因子虚要说什么你救不活我,我就诛你九族,那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而且,据葛丰正对因子虚的了解,这家伙就喜欢强人所难。
他都已经准备好因子虚要狮子大开口了,结果,他听见了因子虚说到:“在下不求这一条烂命了,但是沈问必须死,若我死了,给我葬在凉都,或者奉安城,你去和沈问说,等等,我还有几日活头来着?”
葛丰正干巴巴:“半月。”
因子虚理解地点了点头:“那你就说,我只剩下十天了,这几天别惹怒我,我不开心一点就短命一点。然后守口如瓶地回去,我是说服不了权持季的,告诉阳长,喻白川手里有东西,叫权持季把沈问弄死。”
葛丰正一时难以理解:“……”
就这?就这?
许沉今和他对弈了这么久扯东扯西,从求他帮忙说到诛他九族,连庄琔琔这个事情都被说出来了,结果就要他当一个送信的?
葛丰正难以置信。
要是许沉今以前,谁和他聊点条件指不定被他扒一层皮。
他帖心地说了一句:“权持季知道了也不一定会帮你。”
“他会的。“因子虚笑笑:“因为权持季和在下的这桩婚事是沈问搞的鬼,如今把沈问的把柄送到他手里,你猜他会不会清除异已。”
“你的意思是,权持季会过来救你?”葛丰正好像是理解了因子虚的意思,联合权持季呗。
可因子虚歪了歪嘴:“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是权持季的异己?”
他做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比起沈问,权持季怎么样都应该更想杀我。”
这就是因子虚的人贵自知。
葛丰正沉默了:“……”
原来因子虚自己也知道自己很讨嫌呐。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如果是许沉今,那还是打吧。
葛丰正一个暴起,对着因子虚的脑袋“框框”就两下,却对上了因子虚波澜不惊的眸子。
他这双眼睛生得是有名的好,形状美好,就如一瓣桃花,眼波流转,谁也看不清他的心思,他太苍白,破碎的味道就好像藏在一颦一笑中,明明一直撒欢闹事的人是许沉今,可是一旦他露出那样的表情,谁都会心头一软。
葛丰正砸到因子虚头上的指节顿住了,他叹了一口气:“那按你的意思来说,你呢?你不就是必死无疑了吗?”
因子虚笑笑:“为什么我要靠权持季大发慈悲才能救下自己?我会竭尽全力,努力地活下来,等一个……属于在下自己的奇迹。”
葛丰正问:“还有后手”
“只有半条老命。”因子虚扭头开始远远地望着窗外,眼里的意思叫人看不透,也说不清道不明。
屋外头开始闹了,沈问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来,是歇斯底里的质问声:“你们怎么不在里面看着夫子,统统过去领罚……”
因子虚捅了捅他的耳朵,弹了弹指尖后揉了揉眉心,一副苦恼的样子:“又要看见饭桶了。”
他已经穿上了自己的破鞋,露着自己张扬的大脚趾,一脚踢开了门,对着院子里的沈问歪了歪脑袋:“怎么?要吵我?”
葛丰正一言难尽地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圆润的球。
当初,大家都说,许沉今这厮和他的乖徒沈问,两人年纪不大,下手却一个比一个的阴狠。
特别是沈问这家伙,他简直就是许沉今养来汪汪汪咬人的恶狗,只是最后谁也没想到许沉今落马时,沈问简直是功不可没。
更别提沈问把许沉今拖下马就是为了大逆不道将他高高在上的夫子拖下泥潭行苟且之事。
他们师徒就是行走的两朵奇葩。
因子虚瞧着沈问就觉得晦气。
沈问穿着一袭红衣,腰上松松垮垮地系着银色的腰链子,衣裳轻薄,隐隐约约可见他的身段和锁骨,头发歪歪扭扭地扎到一处,看起来就是一只假装柔弱的开屏孔雀。
因子虚咬牙切齿,还要挤出一点笑容来应付沈问:“品味低下。”
葛丰正抬起他圆润的脑袋,话要出口,他想说:许沉今以前不就是这副勾栏打扮,轻薄红衣,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准备夫妻对拜的样子。
但是,身为御医,葛丰正最大的优点就是嘴严。
他不动声色地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一双灰溜溜的小眼睛上下左右地观察着这两朵奇葩的样子。
说实话,葛丰正还没有明白因子虚那厮打的是什么算盘,他和沈问闹得又是什么。
在他看来,因子虚现在胡子拉碴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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