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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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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喘了…”这人分明可以运功调气,却执意不肯,她低声说道:“你待在这里,让我先出去,等会趁牵马的小厮不注意时离开吧。”

虞斯似叹了口气,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两下她的手背,焦侃云眉心一跳,耳畔的热气实在不容忽视,她有意别开,便仰起头问,“侯爷到底还有什么话要说?”黑幕之中,她仍能感觉到眼前人浑身一滞,她挑眉,似有所悟,用鼻尖往前凑探,挨到了强有力地跳动着的脉搏才知,原是因她仰头的动作,将嘴唇比邻于他的侧颈,说话时热气都在挠着他颈间的痒。

虞斯任由被这样的姿势锁住,她的鼻尖正刮着他的脖子,他忍不住想偏头去厮磨,微微倾身些许,嘴唇便在他的颈间若即若离,仿若游走,他颤声回道:“我想你。”无可救药地想。

焦侃云退开,“就说这个?”有意让他因热气远离而产生一瞬失落,又笑着凑上去,续接上那股热气,“知道了,让开吧。”

这张弛有度的推拉,已教虞斯的心飘然不知在何处,欲望被他反复强摁、用力克制,压抑到极致,亟待寻到一个发泄口。好想抱一下她,满怀。他皱紧眉头,垂首落败,侧身让开。她再不走,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高大的身躯退让,府邸悬挂的灯笼透了更多昏光进来,焦侃云摸索着探到门,侧首看清虞斯的脸,原来他的眼神早就如狼似虎,紧紧攫着她剥夺,如同冰崖间扑食那一瞬散发出危险气息的雪狼。见她突然回头,他的喉结缓缓滑动了下,仿佛在问她:可以…吗?

焦侃云摇头,他抿唇无奈,她勾了勾手指,他运气附耳,她笑了一下,落下一句话,而后迅速退身离开车厢。仿佛是幻听一般,虞斯一边彷徨懵懂,一边却又心神俱震,回味咀嚼,沉浸其中。

极轻、极柔的一句话,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悠扬的尾音勾抓起了他的唇角,他握拳抵住唇,一时气息不稳,半晌不能再运转。她说的是——

“朝琅,继续想我。”

外间传来阮祁方幽怨的声音,“小妹,都十天了,你究竟喜欢哪样的郎君啊?表哥我实在是看不懂,你不是说自己喜欢英武俊美的吗?魏郎君多么符合你的要求,你喜爱游山玩水,他恰好随父亲平乱,去过许多地方,见识无数大好河山,这不是与你兴趣相投得很吗?你能为他解开心结,教他重拾信心,舍命为你保驾护航,怎的魏郎君舍你而去,你都不争取一下?”

焦侃云笑道:“我对他无意,为何要争取?”

阮祁方满目讶然,“那你约他去金玉堂幽会作甚?届时你二人还会赴约吗?若当真见面,岂不尴尬?”

焦侃云提裙上阶,“我自然是要去听书的,可他不会来了。”

阮祁方哀叹,“你在耍人家么?还是在耍我?我怎么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声音越来越远,可虞斯能清晰地听见,焦侃云轻灵的笑声:“表哥,今夜,你辛苦了。”

金玉堂开讲时间定在几天后的休沐日,焦侃云遣画彩去定了雅间,并通知金老板会在当日说讲下册 。

上次眼睁睁瞧着隐笑在屏风后被人劫走,许多人都以为她终于栽了,议论纷纷。金老板再度贴出布告,众人除了震惊,还有困惑,怎么,刺客杀手都奈何不了她了?遂都报着亲眼瞧瞧她究竟有多命大的想法,提早预约好了位置。

她的时间紧张,多是抽下值后在家写话本,写好后先交给父亲过目,父亲点着头满意地看完关于迎合圣上、暗示朝臣的部分,又皱着眉不太满意地看完佳人与虞斯恩恩爱爱的部分。

笔触过于细腻,焦昌鹤隐约觉得,这是带着感情写出来的,尤其是将忠勇侯窃玉偷香的事迹巧妙嫁接,成了与佳人情投意合,于是才有了窃偷之行,幽会秘见,最终发乎情又止于礼。

那日虞斯冲出门追去,焦昌鹤着意问过侍卫,都说无人扰乱宴会。他又接连观察了焦侃云几日,每日乖巧上值,与人相面,的确没有和忠勇侯见面,甚至没有提起过他。焦昌鹤想,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临近休沐日,焦侃云整理好公务,坐在焦昌鹤身旁默书,刚过正午,日头晃眼,天气闷热,众人都有些坐不住,忽然有无数小吏提着屉盒喜气洋洋地走进来,笑道:“焦大人,忠勇侯在刑部那头办事,嫌弃班房炎热,训斥官吏们大汗淋漓有失体统,便教人搬来了许多冰石,还请官吏们用冰酥山解乏,刑部用不完,便让小的们弄来分给六部同享,这是给吏部的。”

众人一听,顿时笑呼及时雨,初秋的太阳毒辣,他们热得快要中恶气了。

焦侃云转眸去看焦昌鹤,后者搁笔,同样看了她一眼,她淡定地微笑,“我与忠勇侯办案时他就这模样,最见不得旁人与他说话时精神萎靡,拖沓进程,许是见刑部官吏们一个个困乏委顿,担心耽搁公务,才大花手笔。”

焦昌鹤收回眼,让小吏们去把冰石搬进来,又将酥山分食。

吏部上下官与吏共计有两百多人,每一盏酥山竟然都用冰鉴盛好,配以素白小匙,相思豆糯甜,铺满细碎的冰酥,入口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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