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什么也没发生。
本来以为他至少会做点什么,毕竟他眼里压抑的情绪和被顶起的裆部太过明显,是即使挪去视线也忽略不掉的存在。
可是他在这个好父亲的角色上过于熟悉,到这个地步,他也只是放开她的手,克制地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吻,陆初梨能感受到他因为隐忍而愈发沉重的呼吸。
“我该走的。”他吐出口浊气,在重新调整自己的状态,胸膛起伏间,能窥见上面隐隐汗水的亮光。
“抱歉,把你弄成这样,还需要你去处理,但是如果我再待下去,我怕”
话只说到一半就没有继续下去,但陆初梨知道他的意思,可她刚体验过舒爽的快感,下体还不知足,仍在渴求什么,她皱眉去抓男人的手臂,他却率先起身。
“乖,小梨。”他揉揉女孩子有些许发湿的额发,似还有千言万语,最终也只是化作离开的步伐远去。
手臂滑落,她没再阻止。
算了,也别逼他太紧。
人一走,房间便只剩下她一个,陆初梨坐起身看了一眼凌乱不堪的被单,她深呼出口气,慢慢地用手抚平裙子上的褶皱。
下身还有黏腻的质感,手腕上有他过于用力握下的指痕,寂静的空间里,现在却只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在空气回荡,她一下一下重复同一个动作,只是有抹压痕太深,怎么也抚不平。
她这算是和爸爸在一起了吗?接下来呢?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要怎么办呢?他会后悔吗?会恨她吗?停下,不要去想,像以前一样无视这些东西啊,爸爸已经接受她了,他很爱你的,闭嘴,闭嘴啊去死、去死、去死、闭嘴。
她咬咬牙,刚被理顺的裙摆被她紧紧捏在手心,成为一团褶皱不堪的废纸,陆初梨按不下心里那种荒凉悲伤感,她总觉得难受。
爸爸呢,他现在是什么感觉?
她仰起头去看发亮的灯,耀眼的光亮刺痛眼球,她却执拗地盯着,恍惚觉得像是天堂救赎的光芒。
温热的水流源源不断打在皮肤上,呼吸和水雾交融为一体,缓缓飘到半空后又分离开落在玻璃上,把里面的人影模糊了个彻底。
陆承德一手撑在浴室砖上,热水浇湿他的头发,顺着低头的姿势往下滴着水柱。
眼睫上也沾染上水汽,可他现在不需要眼睛,满脑子的画面都是女孩的脸,以及在喘息声越渐泛红的裸体。
唇齿间还残留着她的味道,很甜,带着淡淡的腥,想吃得更深,想全部都咽下去,还想做得更过分。
不得不承认,他刚才很想掐着她的后颈埋头狠狠操进去,去听她一遍又一遍的低喘求饶,再附到她耳边,问她还敢不敢做出这么疯癫的事来。
很好,拿自己的生命扯下他这张伪装人类的皮,她有考虑过后果吗?她有想过以后吗?
对自己尚且这么绝情,那他呢?如果有一天她不需要他的爱,是不是会被更狠心地抛弃?那时候他有什么资格挽留呢,又拿什么理由去解释现在的行为
所有的所有都可以被她重新定义,只要她想,他就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玩物。
因为她是17岁的孩子,而他,是一个37岁的男人。
手上的力道用得大了些,他近乎自虐般撸动自己的性器,整根茎身发红,痛和快感交迭,有水流进他的耳膜,世界短暂变成一片轰隆的白。
在这片失神里,陆承德喉头哼出一声,紧接着是他慌乱的喘息,射出的精液随着水聚集的方向涌去下水道,他回过神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手抵在额头上迟迟没有落下去。
17岁,17岁,她才17岁啊,哪怕距离成年都还有半年,她不懂事,你还不知道轻重吗……
她的年龄摆在这里,还有那么多未来可以去想象,你却要毁了她。
水滴砸在地板上的声音越发大起来,几乎要震破他的脑袋,密闭的空间里,空气变得稀薄,大口喘息时肺腑会跟着发痛。
背后好像一直有目光紧紧盯着他,陆承德缓缓转头,被打湿的睫毛遮住一半的眸子,就连眼前的雾气都看不清楚。
但他知道,那里一定是有双眼睛,要把他拖下地狱的。
海边旅行接近尾声,直到周鸢男朋友跑来找她,几人这才知道,原来是两人闹了点情绪,被哄好的大小姐美滋滋跟对象回去了,周帆和陆承德也有事,只好重新踏上回家的飞机。
在来之前,陆承德似乎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会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有种物质早就种在他们的联结当中,长成什么样的怪胎都不奇怪。
他微微侧头去看陆初梨,她低着头,纤长的睫毛急促地扑闪两下,是要睡着的样子。
“睡会儿吧,时间还早。”他轻声提醒。
&ot;嗯。&ot;陆初梨闷闷答应,将头一歪靠在陆承德的肩头,像小狗一样,在获得满足后用鼻息叹出一口气。
头颅的重量压在他的肩膀,女孩子乌黑的长发散下来垂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