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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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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心里咚咚直跳,邹清许有些晕眩,扶住一旁的椅子。

“你的脸色怎么忽然变得那么白?”沈时钊转过身。

邹清许看着他,他现在很紧张,四肢越发无力,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令他害怕,慌乱,不愿面对。

谢府,院落里无风,大堂门窗紧闭。

谢止松同礼部的一个侍郎文谦关着门交谈,这名侍郎是谢党的中流砥柱,也是谢止松的坚定支持者,他今日前来,一是为了给谢止松送一幅画,二则是商讨最近闹得风风火火的沈时钊偷木头的事。

文谦恭恭敬敬坐在一旁,谢止松此刻正拿着名画欣赏,他在诗词作画方面稍微有些造诣,这也是他能和狂爱这些东西的荣庆帝合得来的原因。

画是一幅山水画,远处是山,近处是水,笔墨清淡,烟波渺渺,浑然天成。画里的人用寥寥几笔勾勒,小而模糊,看不真切,所有的元素合起来呈现出一种幽淡的意境,让人看了心绪也变得温和。

谢止松:“这是方先生的真迹吗?”

“当然。”文谦伸手给谢止松指画上的落款,“说来话长,我能拿到此画全凭运气和缘分,大人应该清楚,现在方先生的画几乎已经在市面上不流通了,这幅画是方先生的大弟子亲自鉴别的,是方先生曾经在民间某商户家借住时,送给那家人的画。”

为了讨荣庆帝欢心,谢止松对名画颇有研究,他自然清楚这幅画的价值,同时对这幅画的真伪产生怀疑,众所周知,方先生的画之所以名贵,除了因为他高超的技艺,还因为他留在世上的画实在稀少。

方先生不是一位高产的作家,他十分爱惜自己的羽毛,但凡出品,必属精品,从不留自己不满意的作品。

荣庆帝是方先生的狂热粉丝,宫里几乎集齐了方先生各个时期不同风格的画,但凡哪里有画冒出了头,一定要把画搜集到宫里来。

眼下荣庆帝大病初愈,萎靡不振,连带着整个皇宫都丧丧的,如果他把这幅画送上去,一定能带去一抹喜气。

谢止松打量着画,难得露出笑容,“如果真是方先生的画,它可是真值钱。”

文谦也笑眯眯地说:“这幅画是无价的,何况,皇上最喜欢方先生的画。”

文谦抬头和谢止松对视一眼,眼眸里都泛起微弱的光,不约而同弯了弯唇角。

对文谦来说,谢止松是罩他的人,对谢止松来说,荣庆帝是罩他的人。

这幅画一级一级往上传,没丢规矩,也没毛病。

谢止松让下人给文谦添茶,问道:“这画你是怎么拿到的?费了不少心血吧。”

文谦谦卑地接过茶杯,“有人给我透露出消息,我三顾茅庐亲自找来方先生的大弟子帮忙辨认真伪,而后才从那名商人的儿子手中买到了画,确实花了不少心思和银两。”

谢止松被笼罩在光晕里,脸上落着薄薄一层泛黄的光线,他缓缓开口说:“你在侍郎这个位置坐了几年,接下来要么升尚书,要么入阁,我想应该不会太远。”

文谦立马站起来朝谢止松行礼,“有劳大人费心。”

谢止松摆摆手,文谦坐下来后又问起另一件事,“最近沈时钊转移木头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不知最后会不会影响我们?”

文谦作为谢止松的心腹,不可能不知道这是谢止松的杰作,但他同时心里无比清楚,这件事的幕后指使一定是谢止松,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依他对沈时钊的了解,这不像是沈时钊自己的主意。

在文谦眼里,沈时钊曾经作为谢党的核心人员,为谢止松做过不少事,但是又和谢止松不太一样,他安静的在谢党中穿梭,常常让人觉得冷漠和疏远,难以亲近。

文谦慢慢抬头看向谢止松,谢止松神情由松收紧,他看着前方,目光空落,说:“当然不会,这件事难道不是完全由沈时钊一人操办的吗?他如果想扯到别人需要证据,证据是什么,是一张嘴吗?”

话说到最后,谢止松转向文谦,眼里冒出一点狡黠的笑意,文谦闻言,立马笑了出来,不再吭声,布着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排小白牙。

他相信谢止松,这么多年,只要谢止松觉得没事,便掀不起什么风浪。

邹清许直愣愣站着,感性和理性同时在心里不断发酵,忽然,沈时钊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人确实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但是我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坏人。”

邹清许再次愣住了:“什么意思?”

沈时钊不慌不忙地说:“大不了同归于尽,我舍得自己这条命,谢止松舍得吗?”

“”邹清许狠狠瞪了沈时钊一眼,同时变得十分老实,欲言又止。

不久后,沈时钊再次去了谢府。

沈时钊让下人传话时,曾经的家奴看见他百感交集,几个丫头在院子里窃窃私语。

“他们真的成了敌人了吗?沈大人胆子怎么这么大!”

“老爷还会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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