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在北斗村她就下手了,不用等到现在,更不会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朝蚩灵伸出手,对那只金蚕蛊说:“跟我走好吗?我带你去洗澡。”
金蚕蛊像能听懂她的话似的,飞至她掌心。
元瑾之带着它朝治疗准备室走去。
蚩灵在后面骂:“叛徒!这么听她的话,就永远别回来了!”
金蚕蛊在元瑾之掌心扭扭身子,很委屈的样子。
元瑾之带着它来到治疗准备室,把它放到消过毒的器皿中,取来蒸馏水,帮它清洗。
其实金蚕蛊最爱干净,哪怕进了得疟疾那人腹中,再出来,它仍是干净的。
蚩灵让它洗洗,不过是心理作用。
蚩灵追进来,堵在门口骂道:“别以为你假惺惺地装好人,我就会原谅你!夺男人之仇,不共戴天!我这辈子都会与你为敌!”
元瑾之浅淡一笑。
心想,有时候名字真的能预示人的一生。
比如她,瑾之,谨之,一辈子都要谨慎行,唯独在沈天予面前偶尔可以俏皮一下。
而这位,蚩灵,灵,一座歪山都压不住她的火气。
她用蒸馏水给金蚕蛊好好洗了个澡。
洗好后,又用干净的药棉帮它把身上的水擦干净。
金蚕蛊嗖地飞起来,又想进蚩灵的嘴。
蚩灵正生气呢,气它听元瑾之的话。
她闭紧嘴,同时捂紧小腹,不让它进来。
金蚕蛊便扭着身子在空中给她跳舞。
元瑾之原本对这金蚕蛊是极惧怕的,现在觉得这个蛊并没想象的那么可怕,它一直在救人,没害过人。刚才它明明可以咬她,却没有,乖乖让她给它清洗。
蚩灵转身朝外走。
金蚕蛊扭着身子在后面追。
追了一阵子,蚩灵想到爷爷告诫她的,出门在外,切不可招摇。
她刚才被元瑾之气蒙了,一直在招摇。
她挪开捂在小腹上的手,金蚕蛊附到她小腹上,神奇地隐形了。
上官腾该走的,可不知为什么,他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
等众人看完热闹,纷纷散去去忙自己的工作,只剩上官腾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他想躲时,已经来不及了。
蚩灵发现了他。
她瞥他一眼,骂道:“你这人好奇怪,和你外甥女一样奇怪!一家子怪人!”
上官腾没接话。
不敢接。
对这个便宜女儿,他是有愧疚的,心虚,也怕她会毒死他。
他强装镇静,看向元瑾之说:“瑾之,昨晚要请你们吃饭,你和天予都没时间。不如今天晚上请吧,我明天就要回京都了。”
“京都”二字突然提醒了蚩灵。
蚩灵黑漆漆的大眼睛里渐渐露出诡异的神色。
她眼神发寒带刀似的上下打量着上官腾,口中喃喃自语:“京都人,年纪比我妈大几岁,有钱,长相不差,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天予哥说,你在东南沿海方位。全占了!”
她伸出食指隔空戳着他的鼻子,“渣男!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抛弃我妈,抛弃我的狗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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