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吻痕过了七日以后便能消除。
但是——只要吻痕还留在肌肤上一日,她便不安。
……
谢凌戌时一刻的时候才回到的庭兰居,谢府的人都用过晚膳了。
见男人进屋,书瑶上前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乌纱帽。
“公子的几盆花,奴婢已经送到表姑娘那里了。”
谢凌才想起来那几盆花。
他坐了下来,喝了一口凉茶,“她可喜欢?”
“表姑娘说感谢公子……”
谢凌垂眼,她是什么样的性格,他还是清楚的,她大抵会嫌养花麻烦,他送去几盆花,结局大抵是凄凄惨惨地被她给养死了。
书瑶看了眼大公子,心里传来一声叹息,难掩复杂。
前世表姑娘出阁前,曾爱在海棠院侍弄些花花草草,最后都快要被养死了,把好好的花苗折腾得蔫头耷脑,叶边儿黄得像浸透了苦胆水。
最后大公子重新帮她养活了起来。
慢慢的,大公子便揽下了这个活,也成了习惯,不辞辛苦,毫无怨,不声不吭,默默无闻地松土,浇花,驱虫。尤其是海棠院那株梅树,花竟开得比往年都盛。
谢凌给自己添茶,“她喜欢便好。”
冷茶过喉。
“让你查的事情,可去查了?”
书瑶低头,“在查了,明日应该便会有消息。”
“嗯。”
谢凌颔首,不轻不重。
一想到昨夜,水月镜花,一枕黄粱的吻,荡魂摄魄,销骨销魂。
若是真的……
谢凌忽然觉得喉咙干得厉害。
他攥紧了水釉茶盏,“再安排你办一件事。”
“公子请吩咐。”
谢凌摇晃了茶盏里轻轻荡漾的冷茶,五官轮廓深邃,下颌线条坚毅。
“你明日去药室走一遭,仔细盘查这两日,表姑娘房里的丫鬟可曾来取过淡化疤痕的药膏。这几日都需仔细留意。”
琉璃灯罩下的烛火,将他眼底的冷意映得愈发清晰。
“若有动静,即刻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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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瑶看了她半晌,便舒眉一笑。
“大公子知道表姑娘爱侍弄花草,便让奴婢过来送姑娘几盆当季的花。”
阮凝玉回过神。
竟是来送几盆花的?是她多虑了?谢凌根本没发现什么异样?是她太过紧绷了?
阮凝玉依然坐着不动。
旋即,书瑶便招呼几个小丫鬟搬着几盆花进来。
书瑶扫视了屋内一圈。
最后看向窗前,指了沈世子送的那盆琼胭花。
“放那边。”
转眼,那盆琼胭花旁边瞬间多了几盆花草。
书瑶转头,看向表姑娘笑道:“大公子特意交代,说这几盆花金贵得紧,希望表姑娘好好照料,若是将花养死了,大公子是会找表姑娘计较的。”
意思是说,谢凌将他的花拿来给她养,还让她别把他的花养死了?
阮凝玉笑得有些勉强,“既是表哥相赠,我自会悉心养着。”
书瑶还是不放心,“表姑娘有空的时候,多给它们浇浇水,很好养活的。”
书瑶就是怕大公子下次过来海棠院后,若是看见这些花被养得死气沉沉的,难免会多想,她不想大公子伤心。
“好。”阮凝玉没多想,心思已经飘远了好久。
春绿也回过神,亲自将大公子的奴婢送了出去,路上边道,“劳烦你跑这一趟。”
她们走后。
阮凝玉走到窗前,抬手,抚弄着上面的花叶。
稍微用力,便按出了道折痕。
谢凌究竟想干什么?
还是他只是正常送几盆花,是她紧张了?
待春绿将书瑶送出门,回来的时候,便见小姐手里已经折断了一花叶。
“小姐!”春绿一声惊呼,三步并作两步,过来轻轻掰住小姐的手腕让她松开手,免得她再摧残这些名贵稀有的花草。
“若是被大公子知道了,回头要遭责罚的!”
“小姐可知这些花多金贵?数九寒天里本就难见花开,大公子偏生从南边儿搜罗来这几盆,在暖室里养着便能花开,府里嫡出的姑娘都没有这等殊荣,大公子却独独将花给了小姐。”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