妔清棠夫人正色道:“按例,死者为大,且不管平时关系如何,既然人家来报丧了,那我们秦王府也理应去个主人祭奠一下,若是愿意帮着支应一二。
毕竟,当初凌鹤的丧事期间,长公主府一直过来帮忙到了凌鹤下葬。
只是,如今咱们秦王府的正经主子都不在府中。
若真要找出一个正经主子的话,那么温氏倒是算上一个,而她也理应回礼去帮忙的……”
“可她寡居,就算不去也情有可原,可若我们派个管事过去,难保长公主发难说我们怠慢了去。
不过长公主府的人来报丧的时候,温氏正在前面,她主动说想要去帮忙,权当还礼了。”
清棠夫人叹了口气,“可眼下王爷王妃都不在府里,这件事也不是寻常事,我一时也拿不好主意。”
予欢眼眸微闪了下,“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夫人不如让她去好了,毕竟你也不好阻止不是,不过毕竟寡居之身,夫人还是让跟着的管事多看顾些才好……”
清棠夫人对上予欢那双意味深长的目光,顿时一笑,“这是应当的。”
一连几日,温氏都出入频繁,在秦王府和长公主府的来回跑。
清棠夫人特意将管事看到的事儿跟予欢说了,“管事说,温氏嫌他总是跟着,对他发了脾气。
不过管事说,温氏只是在赵和的灵堂里上柱香就不见了,长公主府的守卫很严,他不敢乱走。”
予欢只说知道了,私下里让人留意着温氏。
临安那边将小万儿和锦姐儿顺利的给救出,藏了起来。
只是文脂那边差点出了大事,果然被予欢料中,长公主果真派人去杀文脂。
好在临安提前安排好了人保护文脂和文承起,算是有惊无险逃过一劫。
但陆逸尘却因保护文脂而受了伤,差点伤在要害上。
予欢便打发文脂专心照顾陆逸尘。
同时关注着长公主那边的动向,默默算着梓隽回来的日子,若按照梓隽跟他说的冬狩的时间算。
再有六七日,圣驾就该回京了。
可予欢眼皮儿却总是跳个不停,心里也莫名地总是慌慌的。
予欢便让临安派人打听打听二爷那边的消息。
二爷那边的消息还未回来……
如影来禀报说沈婉嫆和裴怀钰自从进了长公主府后就没出来过。
而且盛哥儿也被带进了长公主府。
予欢听了,只说不必管他们。
然而,在赵和出殡的前一日,予欢的午膳却被如云查出了汤里有毒。
予欢的饮食上,如云从未松懈过,每次不但提前仔细查验,另外还有试吃的老鼠。
清棠夫人得知了消息,登时惊怒交加,一番彻查后,厨上的人说梅姬去过厨上,还和厨上的人吵了一架。
清棠夫人去梅姬等人的院子里搜了一回,竟真在梅姬房里搜出了毒药。
可梅姬死不承认,几板子下去后才承认是自己因为妒忌。
清棠夫人又来了予欢这里,以前,府里有事,她都是先去问秦王的意思。
导致竟不知不觉养成了习惯,有些拿不定主意,另外事关当事人予欢。
“若不是你身边的人警惕,就出大事了,现在我是拿不准她是不是替人顶罪的替罪羊,我暂且将她关起来了。
你看我们要不要以姞姑姑失职之罪,趁机将姞姑姑给送回宫里去?”
予欢听了思忖片刻,“我觉得暂且小惩大诫一番吧,夫人可以趁机将她们都看守起来,梅姬无疑是替罪羊,夫人可留意她们与谁接触过?”
清棠夫人回想了下,“对了,听下头的人说,温氏偶尔会过去坐坐,与她们说说话。”
予欢闻忍不住轻嗤了声。
清棠夫人一惊,“难道是温氏下的毒?可是为什么?她对过继一事还没死心不成?”
予欢不置可否,只让如影暗中留意温氏的举动。
只是温氏在翌日送赵和出殡后,一回来就匆匆来了望花坞。
予欢自然要看看她来是想做什么,便见了她。
温氏一进门便面色凝重道:“予欢,有件事我说了你听了,可别着急……”
“大嫂想说什么?”予欢眉尖儿微挑,看着温氏,发现只几天时间,温氏似乎变了,面颊红润,眼角眉梢带着些古怪……
似是春意?
温氏满面忧急,“我今日听人说淳哥儿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