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一直蒙着头,小同志犹豫了一下,又喊了一声,一下子觉察到不对劲,他立刻伸出手来,扯开被子,就见里面只有枕头与一些杂物。
小同志愣了一下,赶紧到处去看,这才看到窗户铁丝网忽闪忽闪的,早已经被人扯开一个大洞。
小同志赶紧喊了一声,追出去,就见一个身影从后墙翻了出去。
“哎呀,人跑了!”小同志赶紧喊道,看守大门的两个便衣赶紧跑过来,迅速地从后墙爬过去。
易安安跳下墙的时候崴了脚,她知道跑是跑不出去的,四处看了一眼之后,发现墙下有个玉米杆垛,应该是哪家从乡下拉来储存的引火的东西,她尽力将身子蜷曲藏在了里面。
果然,一会儿,就有人从上面跳下来,差点还跳在那玉米杆垛上。
易安安听见有三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人是那个小伙子,他沉声喊道:“赶紧将人找到,不然咱们都得受处分!”
另外两人应着,一会儿就跑远了,应该是分散去追。
易安安在下面藏了一会儿,确定这三人走远了,她赶紧从玉米杆垛里出来,观察了一下,然后朝着大路跑去。
那位小同志带着人追出去二里地,越发觉着不对劲。
“她一个女人,怎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跑这么远?”其中一个便衣说道。
“我想起来了,刚才咱们跳下来的时候,下面有一堆玉米杆,你们说人会不会藏在里面?”另外一个人说道。
那位小同志一听,立刻就给了那人一巴掌,“你怎么不早说?赶紧回去!”
三人赶紧回去,在玉米杆那边发现了异样,很明显是有人藏过,现在整个草垛都变了样。
“真的藏在这里过!”小同志刚要骂两句,突然一个人影从墙头上跳下来,一把匕首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什么人?”那两个便衣刚要拿起手里的长枪,也被人制住。
小同志抬眸,就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身材挺拔修挑高大,整个人俯压下来,看不清他的脸,却感受到无形的压力。
“你们好大的胆子……”小同志沉声问道,话没有说完,那脖子上的匕首就划过他的耳垂,血顺着脖子流到了衣领中。
小同志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只是低声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可知道我们是谁?”
“人呢?”那个人影冷冷地开口。
这一开口,那个小同志立刻听出来人是谁来,他微微转动了脸庞,可是那匕首抵着他脸额,他根本不敢转动。
“是占副局长吧?您误会了,吴主任只是想提审一下相关人员,没有对易安安怎么样的。另外易安安已经走了,自己逃走了,咱们这不是也在找她……”
“陈全,七二年当兵,之前在胜利油田当小组长,因为女人,公报私仇,导致工人死在井下,为了脱身,离开了油田是不是?”占南徽沉声说道。
陈全脸色一变,这么多年的事情,早已经洗白了,占南徽是如何知道的?
“回去告诉你们吴主任,要抢人,就真枪明刀地干,不要在背后搞小动作,连累普通百姓,不然他的人,我会一个个给他扒出来的!”占南徽沉声说道。
陈全无奈地说道:“占副局长,吴主任也是为了查清当年的这个案子!”
“那就各凭本事!”占南徽沉声说道。
陈全还想要说什么,但是身边男人那一身冰冷莫测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占南徽让人将陈全还有另外两个便衣绑起来,丢在了房间里。
这时候,其中有个便衣不服气,想要用肩膀冲过去,人只撞到半路上,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就抓住了他的后脖颈,一下子将他摔在了墙上。
那个便衣从墙上反弹下来,然后狠狠地落在了地上,手里的长枪也落在了对方的手上。
另外一个便衣刚要喊,那脑袋就被人按着,一下子砸在了墙上。
那人的脑袋就哗哗地流血,眼睛都看不清面前的一切。
“你们以为我说笑吗?”占南徽暴戾的声音响起来。
占南徽的身后,一个人上前,咔嚓咔嚓,将两人的长枪拆了,然后丢在地上跺了两脚。
陈全的身体都开始颤抖了。
这可是组织的东西,占南徽是疯了!
占南徽真的是疯了,他将一堆零件还有子弹,一点一点丢在三人的面前,“告诉吴燕青,让他按照规矩来办事,否则我也会没规矩的!”
那冰冷的铁壳子,撞在陈全的脸上,刺得他脸生疼。
等到陈全反应过来,那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