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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你去告诉那些还在暗中窥伺我的人——李辰安,不惹则已,敢动者……必斩之!”
他转身离去,背影冷峻如山。
萧照躺在血泊中,咬牙切齿,恨意滔天!
“李辰安……你给我等着!”
……
回到静雪殿,萧雪衣已经知晓消息,正候在门前。
“听说你在回来的路上,废了三皇子的右臂?”她眼神微凝。
“他请了两名杀手,想让我死。若我手下留情,今日就倒在那小巷。”
“你倒是干脆。”萧雪衣微微一笑,“宫里怕是已经震动。”
“震动才好。”李辰安轻轻拂袖,“乱了才好,那样就有机会了。”
“接下来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辰安轻声一笑,眼中杀机冷冽,“三皇子,我已经给他一次机会,再来一次,我便让他的名字出现在墓碑上。”
……
皇宫·承天殿。
檀香袅袅,紫檀金炉内火焰跳动,隐有异香。
皇帝斜靠在金丝软榻之上,怡然自得。
这一日黄昏,丽妃亲自入殿,素衣披帛,玉颜憔悴,目含泪意,一步一顿地走至榻前。
“皇上……请为臣妾做主啊……”
她一开口,声音悲怆,宛如夜啼之鸦。
皇帝睁开眼睛,微皱眉头:“又怎么了?”
丽妃扑地而跪,泣不成声:“李辰安那贼子……竟当街废了照儿一臂!还斩杀我照儿请来的两位高手!血溅巷道,尸横数丈,简直是无法无天!”
皇帝闻神情一变:“废了他?!”
“是!”丽妃咬牙,“那李辰安仗着凤瑶庇护,在京中横行跋扈,根本不将皇室放在眼里!连皇子都敢下死手!他这是把皇上的尊严当作笑话!”
“今日动我儿,明日呢?!这还得了?!”
皇帝听得脸色沉了几分。
他虽昏庸,但面子心重。堂堂三皇子,在京中被人当街废臂,这事若传到外面,他老脸何存?
“凤瑶怎么说?”
“她自然护着李辰安,说照儿‘咎由自取’,说那贼子是‘自卫还击’,还摆出一纸密令,说李辰安奉旨调查朝中毒案,有权动刑。”
丽妃强忍怒火,继续添油加醋,“可皇上,那许家已经倒了,韵儿也已痊愈,他李辰安却不肯罢手,连照儿都不放过!臣妾怀疑——他在借机清洗朝中异己,为凤瑶扫路!”
“这若任由他发展下去,臣妾怕,迟早轮到其他皇子!”
她声音哽咽,娇弱身影伏地不起。
皇帝手指不自觉轻敲软榻,眼神慢慢转冷。
“李辰安……倒也太过了。”
他沉吟片刻,道:“凤瑶毕竟是皇后,朕不好明着下旨,但……你说得也有理。”
“便准你动用司隶校尉府,‘教训’一下。只要不伤其性命,朕……不会过问。”
丽妃抬头,喜极而泣,“谢皇上成全!臣妾……定会还这仇!”
……
与此同时,静雪殿中,李辰安正在打坐。
萧雪衣坐于廊下,银枪横膝,目光凝重:“宫中传出风声,说是丽妃在陛下面前痛哭一日,陛下……可能要动你了。”
李辰安缓缓睁开眼睛,星眸如寒潭:“他若真要动我,早就派人了。”
“可这次不是皇命,是丽妃名下司隶校尉府的‘暗部’,名叫夜刀营。”
“‘夜刀营’?”李辰安眉头一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夜刀营,原本是宫中负责暗杀与缉捕的隐秘部属,由先皇所设,仅对皇室效忠,传闻其统领夜无锋修为早已达到元婴巅峰,且手下杀手皆为百战之人,出手不留活口。
“他倒是好手笔,连夜刀营都舍得动。”李辰安缓缓起身,神色不怒反笑。
“辰安哥哥,你若动手,整个皇宫都会震荡。”萧雪衣拧眉,“我们……不如先退一步?”
“退?”
李辰安身形未动,剑意却已逼人,“我若退一步,他们便会前进三丈。雪衣,记住一点——在这世上,强者从不道歉,只握剑!”
“你若有剑,就去斩。若你无剑,我给你!”
……
当夜。
夜深如墨,京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中。
司隶校尉府密堂内,夜刀营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