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风带着蔷薇的甜香,将a大校园里的梧桐叶吹得沙沙作响。
今天的小湖边被白色桔梗与淡粉蔷薇装点得如梦似幻,藤蔓缠绕着拱门。
靳屿年穿着定制的银灰色西装,胸前别着一朵新鲜的白色桔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靳总,您再捏下去,袖扣该碎了。”特助低声提醒,眼底却带着笑意。
从凌晨开始,这位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就一直处于半紧张状态,连给温棠准备的捧花也要亲自检查三遍。
沈家老宅里,温棠正坐在梳妆镜前。
沈琛举着手机,对着镜子里的她咋舌:“我说温棠,你这婚纱怎么选这么素净?靳屿年没给你搞那些花里胡哨的钻石裙?”
温棠低头看着身上简约的象牙白缎面婚纱,裙摆上只用银线绣着细密的桔梗花纹,轻笑出声:“是我自己选的,太华丽了不方便抱思思。”
沈河关站在一旁,将一枚羊脂玉手镯轻轻套在她手腕上:“这是外公让戴的,说能护平安。”
沈河关微微顿住了一下,“等会儿出门,要是靳屿年敢对你不好,跟舅舅说,我们把他扔湖里。”
“老二,你堵门的时候记得多要红包。”沈澜端着燕窝粥走进来,“温棠,再吃两口,别饿到。”
正说着,楼下传来罗茜的大嗓门:“新郎来了!沈琛你快下来,把人拦住!别让他这么容易上来!”
温棠透过窗户望去,只见靳屿年被沈宇和沈琛堵在花园里,手里捧着的白色桔梗捧花险些被抢走。
“温棠,”沈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进来,看着孙女一身嫁衣,眼眶微微发红,“到了靳家,要是受委屈,就回来,外公和舅舅们永远是你的后盾。”
温棠起身抱住外公,声音哽咽:“外公,我知道。”
楼下的“堵门大战”以靳屿年交出所有银行卡密码和手写保证书告终。
当他终于推开房门,看到穿着婚纱的温棠时,脚步猛地顿住,眼底翻涌着难以喻的情绪。
“温棠”他声音沙哑,走上前想牵她的手,又怕自己手心的汗弄脏了她的婚纱。
沈河关挡在两人中间,板着脸:“靳屿年,我可把温棠交给你了,要是让她掉一滴眼泪,我”
“我会把她宠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靳屿年打断他,目光始终锁在温棠脸上,“比任何人都宠。”
温棠看着他眼中的郑重,轻轻点头。
沈老爷子示意舅舅们让开,亲手将温棠的手交到靳屿年手中:“去吧,好好过日子。”
靳屿年握住温棠的手,那温度让他想起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此刻终于真实可触。
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温棠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别怕,”他低头在她额上轻吻,“有我在。”
a大的小湖在初夏的晨光里泛着粼粼波光,白色桔梗与淡粉蔷薇编织的花廊从岸边延伸至湖心亭,藤蔓上悬着的玻璃风铃随微风轻响,像是为这场婚礼奏响的序曲。
靳屿年站在花廊尽头,银灰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胸前那朵新鲜的白色桔梗却微微颤动——那是他紧张时无意识的动作。
“靳总,您再掐下去,袖扣真要碎了。”特助强忍着笑意提醒着,“温小姐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要到了。”
靳屿年目光却始终锁定着湖对岸的石板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