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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两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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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家门,就扑进一个充满烟火气的拥抱。柳岸身上还有炒菜后留下的油烟,她环住周棉清的脖子,亲昵地贴了上去:「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事情比想象中棘手,耽搁了一会儿。」周棉清换好鞋,进到餐厅就看见摆放好的晚餐,在餐桌中间点了根香薰蜡烛。

是烛光晚餐。她抓住柳岸的手,指腹划过指尖,十分平整,应验了早上她说的话「我会把指甲修得很短」。

「准备好了吗,棉棉?」

柳岸的声音具有蛊惑人心的魔力,她不知道怎么自己就变成餐桌上供人品尝的美味佳肴,当她再次睁眼时已经被柳岸压在餐桌上。

「我也想要你……」

不由抬起身子,抵着后背的餐桌忽然间化作一根铁棍敲打在她后背,周棉清重新回顾起那阵剧痛,蜷缩成一团不断抖动。

「柳岸。」

她在远处。

视线中远远又小小的人影,她努力伸出手,想要抓住仅存在脑海中最后一点关于柳岸的部分,那人却越来越远,从未回头。

-

周棉清醒得比计划要快,第二天傍晚,橘黄的夕阳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映照在半边脸颊,她幽幽睁眼,眼底浑浊还没散去。病房内静悄悄的,只有检测仪运作的滴滴声回荡。后背固定了支撑板,使得她无法翻身,膝盖也被厚厚的护膝包裹着,动弹不得。

目光空洞地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厌恶感:果然很讨厌医院。

这里的白色太过刺眼,机械的声音冷漠而无情,笼罩着装模作样的人文关怀。她最不喜欢的是,每当从长久的梦里醒来,发现只剩自己一人。

随着意识逐渐清晰,她的五感也开始苏醒。轻微一个动作都会引得全身撕裂般疼痛,她艰难地抬起手臂,碰到床边的呼叫铃。林欢进门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病床支到半坐的位置,周棉清面色苍白但平静,正向医生询问自己的情况。

“不能手术吗?”醒来之后的声音一直很哑,难听到周棉清都无意识皱眉。林欢见状,立刻将温水递到她嘴边,周棉清抿一口,清了清嗓子。

许多患者会为了快速恢复正常生活而选择手术,医生耐心解释:“目前的情况还没有到非做不可的程度。毕竟是在身体里打钉子,手术有风险,一般建议还是保守治疗。”

随即转过头提醒陪护的林欢:“除了吃饭上厕所,其它时间都要卧床,不然这伤永远好不了。”

林欢应下,等医生走后,无奈看着仍直起背靠在床上的周棉清。把床调回水平位置,苦口婆心劝道:“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如果你不遵医嘱,以后生活不能自理,那就有你受的了。”

囫囵嗯了声当作答应,周棉清安分躺着,不再进行这个话题,转而问:“怎么样了?”

“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林欢站起身,准备离开病房,她知道周棉清需要休息,而公司的事情也需要她去处理。

周棉清轻轻点头,再次闭上了眼睛。她知道,尽管身体还在康复中,但她的心和头脑已经重新回到了战场。她必须坚强,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信任她的人。

“跟咱们想的差不多。”果然最关心的还是工作,林欢难得猜中一次老板心思。从公文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文件,一张一张翻着,边向床上的周棉清汇报最新的调查结果:“陈波负责港口业务,他和那些人关系非常密切,私下也走少量的货,但行事谨慎,暂时查不出什么问题。徐子林这两年格外活跃,主动揽了几个项目,他儿子前段时间因为服用药物过量进了医院,不过把亲儿子养废之后又收了个义子,在他手下做事。还有一个杨盛是公司的原始股东,这些年不怎么管事,但他有个侄子,在他离开公司后又开了家医药公司。”

“所有的资料和证据都在这里,基本上可以定性了。这件事他们兜不住,不敢轻举妄动,我估计这周就能把股权收回来。”

周棉清微微点头,这还要多亏南希,如果不是她想到港口查货,不知道自己会被那叁个蠢货骗到什么时候。她想起那双小羊般的眼睛,因为受到惊吓变得慌乱无措,但在关键时刻却能迅速安定下来,成为她的支撑。

“南希回去了吗?”周棉清问,声音柔和下来。

“嗯,走私的事商会那边也已经知道了,会长说以后的单子可以再给我们让一个点。”林欢回答。

这一棍子挨得挺值钱。周棉清的表情顿时一亮,眉眼都舒展开来。要南希赶回去,并不只是为了保障她的安全,还要她给商会的人带话,一是证明自己的清白,二是既然付出了代价,她当然也要讨回一些好处。况且,那些货物是通往大洋彼岸的船,运到哪去还需要拜托他们查明。

“徐子林那个干儿子好像姓亓。”醒来之后接收了太多信息,周棉清有些累,闭着眼回忆:“很少见的姓,但我恰巧知道另一个人也姓这个。”

“赫家现在总经理的老婆。”她缓缓睁开眼,眼神清明冷静,挑起一丝戏谑,“把这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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