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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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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衣裳和首饰,却毁掉了宋夫人的脸,这不奇怪吗?简直就像在刻意误导我们一样。”

晏妩娴皱了皱眉:“这个问题我们也想过,可是谁有这个能耐呢?买通山匪掳走宋夫人,用别人的尸体偷天换日,让大家误以为宋夫人遇害。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金屋藏娇?”

觅瑜道:“也不是没有可能。”许太师就是这么猜测的。

晏妩娴露出苦恼之色:“那只能等那群山匪落网,才能知晓真相了。可那些人自从掳走宋夫人后就消失了踪迹,李三叔领着人在外头搜捕了这么久,都没有半点收获,该怎么抓?”

这就不是觅瑜的专长了,她诚实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太子殿下会有主意,他不是正在和晏伯父商谈吗?姐姐放心,殿下足智多谋,一定能想出破局的方法。”

不说别的,只说他将高小公子送去宋家义庄,见停灵在那里的宋夫人一面,就给她一种案件会往前推进一步的预感。

觅瑜的预感成真了。

再次跪在刑部大堂上,高守文外表不变,神情却明显有了生气,压抑着激动的语气,开口:“她没有死……她没有死!”

盛瞻和道:“说清楚。”

“是。”高守文恭敬地磕了一记头,“回禀殿下,草民愿以性命担保,宋夫人没有死,她还活着!被发现的那具遗体不是她的!”

盛瞻和语气平静:“怎么说?”

高守文道:“草民与宋夫人自小相识,知晓宋夫人左手无名指较食指略短,不似常人无名指略长,然而那具遗体却是左手无名指略长,因此草民可以肯定,她不是宋夫人!”

觅瑜精神一振。

同样的话,盛瞻和在昨天晚上也对她说过,但那时的她不敢相信,怀疑这是许太师在悲痛之下生出的臆想,直到听闻高守文此言,她才相信这是真的。

盛瞻和却表现得像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道:“此话当真?”

高守文道:“千真万确!”

盛瞻和道:“宋夫人是许太师之女,嫁给宋编修三载有余,若遗体果真有异,为何许太师没有发现,宋编修没有发现,独独只有你发现了?”

这话提醒了觅瑜,许太师自不必说,定是盛瞻和拿来诈高守文的;那位宋编修就有点奇怪了,为什么没有发现妻子的遗体不对劲?是疏忽大意,还是单纯的不在乎?又或者另有玄机?

再看高守文,他的额头死死抵着地面,全身绷紧了,似乎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草民愿以性命担保……请殿下信草民一回!草民恳请殿下!”

盛瞻和静静地瞧着他,忽然道:“昔年你与十弟相交,曾言,世事如烟,人生幻梦,不必为此争什么、求什么。如今,你却为何为了他人求孤?”

觅瑜一怔。

高守文缓缓抬首,这一刻的他看起来像经历了许多风霜的沧桑老者,而非不经世事的豪门公子:“回禀殿下,草民纵在幻梦中,也愿意……做一个惜花人。”

案件终于有了新的定论。

——宋夫人没有遇害,有人用了移花接木之法,将其掳走调换。

问题在于,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要陷害高守文?

盛瞻和就此询问高守文,得来后者的苦笑回答:“草民不过一介纨绔,不曾挡着他人的路,会有谁想要陷害草民呢?即使成功陷害,又有什么用呢?”

盛瞻和道:“陷害你或许没用,陷害宁国公府却未必。”

高守文一愣:“这……草民虽然顶着国公公子的名头,实则不过一介草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远不及草民的长姐和两位长兄,与其陷害草民……”

他的话渐渐止住。

盛瞻和替他把话说完:“宁国公教导有方,膝下一女三子,除幼子外皆高中进士,长女任职幽州同知,长子任职两道驿丞,次子任职安州通判。”

“唯独幼子不思上进,既无功名在身,也无实业而立。”

“高小公子,你觉得,如果有人要对付宁国公府,会选择谁下手?”

高守文被重新关押回了刑部大牢。

觅瑜坐在回往东宫的马车里,小心翼翼地盯着盛瞻和看,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又过了一会儿,继续盯着他看。

当她第三次这么做时,盛瞻和的目光与她的对上了。

他微微一笑,询问:“怎么了?出了刑部后就这么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把高守文关回大牢?明明我已经认同了他的话,相信他不是凶手。”

觅瑜已经习惯了被他抓包,只不自在了片刻,就恢复了原状,摇摇头,回答:“没有,纱儿知道,瞻郎这么做,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让幕后凶手生出警觉。”

“不过,瞻郎为何不交代梅尚书一声,高小公子是清白的呢?”

盛瞻和道:“有的时候,不交代就是交代。”

觅瑜似懂非懂。

他进一步解释:“在我去刑部之前,高守文虽没有被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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